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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橙创始人褚时健:古稀之年入狱,75岁东山再起,86岁身家过亿,凭啥这么牛?

2023-05-26 13:08来源:网络本地 0人已围观

摘要“我不是什么天才,也不唱高调,一世为人,我追求完美和卓越,遵循实事求是。从这个角度来讲,也许我的人生还真的有些可以总结...

“我不是什么天才,也不唱高调,一世为人,我追求完美和卓越,遵循实事求是。从这个角度来讲,也许我的人生还真的有些可以总结的东西。”褚时健在《褚时健:影响企业家的企业家》序言中写道。

褚时健,一手将乡间小厂玉溪卷烟厂发展为世界级行业巨头红塔集团,临近退休却因贪污罪入狱,人生跌到低谷。2002年,褚时健在75岁高龄重新创业,与妻子开荒种橙,并在十年以后以“褚橙”红遍大江南北,成为亿万富翁。

他是企业家心中的企业家,王石、柳传志都对他倍加推崇。“80多岁了,心还是不甘。”他对王石说的这句话,通过王石女朋友田朴珺小姐的文章在互联网上广为传播。

“红塔山”的神话

密集的炮火声中,年轻的褚时健精疲力竭,上级要求撤退的命令一次比一次急迫。但他仍在战场上徘徊,一具一具翻开那些尸体,有自己人,也有国民党的人。

最终,褚时健找到了着自己二哥的尸体,背着尸体回来了

1949年加入云南武装边纵游击队,上过战场,见过生死的褚时健勇毅、果敢。因为这些优秀品质,他被迅速提升,入党、提干,历任区长、区委书记、玉溪地委宣传部干部管理科科长和行署人事科长。但这个从大山里走出来、当过游击队员的男人并不适应政府官员的生活。他的直接和执拗,让他得罪了一些人。接下来狂风暴雨般的政治运动中,他很快被打为右派,一家人一起被下放到新平县红光农场。

褚时健的商业天分却在这段艰难岁月显露出来。1970年开始,他主持工作的华宁糖厂成为当时云南少数盈利的糖厂之一。造反派整日互殴,却都舍不得把他这个干事的往死里整。 彼时右派相聚,多满腹牢骚。

一个县委书记总和褚时健讲,“怎么就把我划成右派”。“莫管那些事啦。不公平大家都无奈,关键是把事情做好。”褚时健宽慰对方。多年以后,他仍清楚记得当年的情景,“他们发牢骚没有用,起码我当时做企业,把小企业那一套都弄懂了。”

褚时健很快等到了他的机会。1979年,他被调进濒临倒闭的玉溪卷烟厂担任厂长。他马上开始大刀阔斧地对这个半作坊式小厂进行改造。一方面,大举借债购入国外生产设备,烟厂负债率最高时达到500%;另一方面,引进品种改善种植,从源头帮烟农种出好烟叶。更关键是他分利于人,竭力改善员工待遇。这在那个吃大锅饭的年代尤为难得,极大地提高了生产积极性。据烟厂老员工回忆,起初当地小伙子都不愿意去烟厂工作,褚时健来了一两年,大家就争着要进烟厂。

好运接踵而至。1988年,云南连发两次强震,中央财政无力支援,决定放开云南的烟草管制。与此同时,国家还放开了名烟的价格管制。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,褚时健同时担任玉溪卷烟厂厂长、玉溪烟草公司经理和玉溪地区烟草专卖局局长,绝对权力,所向披靡。红塔山迅速崛起。那时的有钱人,穿个“的确良”衬衫,胸前口袋透出里面装的“红塔山”,倍儿有面子。

自此,“红塔帝国”的权力全部集中到塔尖——褚时健的话被形容为“圣旨”,重要的事情,尤其是批烟,全凭他的条子和电话。他有“至高无上的权威”,他身边人称他“老爷子”,其他人叫他“老板”。

神话破灭

1995年2月,一封来自河南三门峡的举报信,终结了这一神话。据1998年1月新华社报道,褚时健的“女儿共索要和接受3630万元人民币、100万元港币、30万美元,妻子及其他亲属共收受145.5万元人民币、8万美元、3万元港币及大量贵重物品”。褚时健本人,后来被司法指控贪污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。最主要的情节是,他把巨额公款直接划到自己的名下,其中一笔是174万美元,另一笔1156万美元。

但是,这个案子却在全社会引起了广泛的争议。据当时新华通讯社的报道,要“法办”褚时健,“有些人感情上接受不了。不少人认为,褚时健……功劳太大了,过与功相比,算不了什么”。“有些人思想上有顾虑:查办褚时健,会不会把企业查垮了,影响企业稳定,影响云南的经济发展、财政收入?”还是“中央纪委领导同志提出:对褚时健,‘过不掩功,功不抵过’”,为这个多少升华出了一点政治意味的经济案定了调。但是,在经过长达四年多的调查以后,对褚时健的量刑却颇费周章,当时强调的,不是“以法律为准绳”,而是“判决一定要经得住历史考验!”(主审法官语)。

最后,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的一份据说是十易其稿的、被称为“现代法律文书的典范”的长达8000字的判决书,宣布褚时健因巨额贪污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判处无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检察机关指控的一笔1156万美元贪污,“疑罪从无”,未作认定。

而按当时中国对贪污犯罪的“判例”,褚案涉及金额已经数倍于死刑。在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褚时健宣判两个月后,最高人民法院核准了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对胡长清案的终审裁定:死刑立即执行。而这位江西省前副省长贪污受贿金额是人民币544.25万元,不明财产是人民币161.77万元,两项合计差不多褚时健被认定的一次贪污金额(174万美元)的一半。

褚时健后来有如此供述:“当时新的总裁要来接任我。我想,新的总裁来接任我之后,我就得把签字权交出去了,我也苦了一辈子,不能就这样交签字权。我得为自己的将来想想,不能白苦。所以我决定私分了300多万美元,还对罗以军(褚时代的红塔集团总会计师)说,够了,这辈子都吃不完了。”

因此,褚案引发了一个“59岁现象”,即官员“退休前捞一把”的讨论。可即便如此,到近年,已经有相当有话语地位的过来人表示,“他的问题其实没有那么严重”,他“被判重了”。一些媒体人士甚至用近乎诗一般地语言对他表示同情、惋惜和为他辩护。一位论者曾这样写道——“1996年(褚时健被调查的第二年),美国可口可乐公司总裁的收入为885万美元,外加2500万美元购股权;迪斯尼公司总裁年收入是850万美元,外加1.96亿美元的购股权。如果按照同样的比例,红塔集团的销售总额距离世界500强并不遥远,作为红塔集团的最高管理者,褚时健所应得到的报酬要远远超过(法院认定的贪污和不明财产)174万美元。但是,他18年的收入加奖金不过80万人民币。他每为国家贡献17万自己才得到一块钱。

民间如此,官方亦然,2008年的最后一天,云南当地媒体发布的“改革开放30年影响云南30人物”中,褚时健排名第5。

而且,还有一个细节颇值玩味。据财经作家苏小和表述,褚时健没有独吞贪污款。他是非常自觉地将资财分给了与他戎马生涯的兄弟们。红塔集团总会计师罗以军这样回忆私分300万美元时的情景:“褚时健对副厂长和总会计师等人说,弟兄们辛苦一场,现在有点外汇分给你们。开始时我们也觉得有些不妥,但多年来已习惯了他的威信,他的话就是圣旨。”2002年保外就医后,众多烟草企业高薪请褚时健出山当顾问,他一一拒绝。这个时候,褚时健一手创出的“红塔山”品牌价值达到460亿元,连续7年排位中国烟草业第一品牌。此后10年,烟草行业更像是一部“利润机器”。2010年,中国烟草总公司(简称“中烟”)实现净利润1177亿元,超高档的天价烟,支撑了中国烟草的千亿利润。

巨额利润之下,中烟除了和神华合作,一只脚伸进煤炭行业外,还踏进了房地产业。2012年,在兴业银行的增发新股认购书上,又出现了中烟的名字。哪是热门行业,中烟的钱就往哪投。这样的“财富路径”,和褚时健二次创业选择果品种植业,风格截然不一样。

从红塔到褚橙

2002年,褚时健投身冰糖橙这个行业时,云南的冰糖橙市场已经饱和。但当他吃到来自澳洲的进口橙子时,就想创自己的牌子。熟悉褚时健的人悦,这就和当年他看到国外的着名香烟品牌万宝路时的反应一样,一个劲儿地想要创造中国自己的高档香烟品牌。

“褚时健二次创业,进入冰糖橙这样一个市场几近饱和的行业,就是想要证明在体制外也能成功。”橙子的利润和烟草没法比,褚时健选择将生命最后的事情定格农业,无疑经过深思熟虑,“他是在探索一种新农业模式。”

褚时健和妻子在橙园搭了工棚,吃住都在这里。他要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种出极品橙子,把国外橙子比下去。白手起家困难重重。橙子刚挂果时,褚时健年年都会遇到不同问题,果树不是掉果子,就是果子口感不好。这个没什么爱好的老人,买来书店所有关于果树种植的书,一本一本地看。后来橙子不掉了,但口感淡而无味,既不甜也不酸,褚时健睡不着,半夜12点爬起来看书,经常弄到凌晨三四点,最后得出结论,一定是肥料结构不对。

这种果子褚时健不敢卖到市场上,怕砸了牌子。第二年,褚时健和技术人员改变肥料配比方法,果然,口味一下就上来了。据悦,这种用烟梗、鸡粪等调制的有机肥,成本虽只有200多元,效果却赶得上1000元的化肥。“好的冰糖橙,不是越甜越好,而是甜度和酸度维持在18:1左右,这样的口感最适合中国人的习惯。”褚时健悦。

实际上,这位企业家的形象非常“土”。经常戴着草帽,穿着拖鞋。然而,当褚时健讲起为了寻找水源,一天爬几个山头时。2002年,王石途经云南,专程拜访褚时健,也曾有类似感觉。那时,王石领导的万科,已连续三年当选“中国最具发展潜力上市公司”。也就在这一年,他成功登顶非洲乞利马扎罗山和北美洲的麦金利山。而彼时,褚时健的第一拨橙子树刚种下。橙子挂果要6年,而褚时健当时已经75岁了。褚时健的满头白发与创业的豪情,在那一刻触动了王石,“你想象一下,一个75岁的老人,戴一个大墨镜,穿着破圆领衫,兴致勃勃地跟我谈论橙子挂果是 什么情景。虽然他境况不佳,但他作为企业家的胸怀呼之欲出。我当时就想,如果我遇到他那样的挫折、到了他那个年纪,我会想什么?我知道,我一定不会像他那样勇敢。

少年得志,壮年失势,中年一飞冲天,老年跌入谷底,却能以八十高龄绝地反弹,褚时健人生大起大落,大悲大喜都与社会变革息息相关。“我的心态是不计较社会对我的不公平。因为现实你没有办法,多少人都得低头。别人说我们这一家,是叫花子养鹦哥,苦中作乐。”他还真的养了不少鸟,客厅地上一排的笼子,不知其中有没有鹦鹉。

褚老现在在橙园里坐一坐,望一望。晨光晴好,云雾散尽,密密匝匝地如绿墨般地橙叶,簇拥着白色的橙花,还有一个驼背、瘦削、安静地老头。就如米沃什的诗《礼物》所述:

如此幸福的一天。

雾一早就散了,我在花园里干活。

蜂鸟停在忍冬花上。

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。

我知道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羡慕。

任何我曾遭受的不幸,我都已忘记。

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。

在我身上没有痛苦。

直起腰来,我望见蓝色的大海和帆影。

参考:中国企业家,中国新闻周刊

整理人: 贾顺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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