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《智齿》：这部悬疑缉凶片，就像是把整个香港变成九龙城寨，杀人怪物肆虐其中格力“换掉”代言人成龙，董明珠：我有3个理由换掉他！

作者：沈家门

由郑保瑞执导，林家栋、刘雅瑟、李淳与池内博之主演的《智齿》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电影。 就剧情主线来看，这是一部《火线追缉令》式的悬疑缉凶片，但有趣的是，在看这部电影的过程中，你可能会心生一股自己正在看什么怪物惊悚片、又或者是反乌题材科幻片的奇妙感受。

《智齿》的整体情节，其实还挺忠于雷米撰写的原著短篇，基本上算是扣着小说的主要发展，然后在稍作更动的情况下，为角色赋予更多血肉，由冷冽且迷人的黑白摄影，让演员的出色表现更被渲染出一种浓烈的黑色悲剧性质，就此为这则其实并不能算是太有新意的故事，透过剧情细节与十分风格化的视觉表现，令人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
林家栋与李淳饰演的两名警探，其实算是缉凶片那种老手与菜鸟的典型搭档。

有趣的是，《智齿》刻意增添了原著中没有的双方关系，让菜鸟的职位反倒较高，因此《智齿》前半段透过他们职位与资历的矛盾，以并未刻意强调的方式，较为隐晦地带出双方的内在冲突，接着才于后来点出他们在私生活上的相似之处，使角色关系产生变化，因此可以说是个把许多东西都讲在细节里的情节安排。

此外，同类电影中大多是老手较为冷静的情况，也在《智齿》里被扭转过来。

林家栋的角色虽然有较丰富的办案经验及直觉，却也由于私仇使他在查缉这桩连环谋杀案的过程里，不时显得冲动莽撞，最后则让这个角色既能让人理解，却又不免对他气愤不已，感觉就像自《火线追缉令》里布莱德彼特角色的结局衍伸而成，让人看见了类型片跨越国界限制的潜在创作脉络。

至于李淳饰演的菁英新人，则是故事名称《智齿》的主要来源。 电影借由他正苦于长智齿所引发的牙痛，带出了极为清晰的成长意涵，透过这场不时失控的缉凶经过，使他逐渐理解现实与理想的差距，并从中窥见人性的光明、黑暗、悲哀、无奈与不堪等冲突面相。

也因为如此，到了《智齿》电影末段，他那颗智齿因遭到攻击而被狠狠打落的安排，则既象征了他的蜕变，同时也像是在讲述他直到那个时刻，才被唤醒有时确实得要甩脱由规矩所建构出的理智，才能在险恶环境中求得生存的本能反应，因而使「智」齿在这里彷佛不仅是代表长智慧之齿，同时也像是代表了理智之齿，让他在最后与先前相比，也因此有了一定程度的差异。

相对于此，由池内博之饰演的杀人魔，则同时与林家栋及李淳的角色具有相当的对比效果。 虽然《智齿》剧情对他的背景及行凶动机几乎仅有稍许暗示，但他的疯狂和凶残既与李淳相反，同时也像是林家栋的角色可能会变成的模样，最后则让池内博之登场的段落，给人的感觉也正如开头提及，就像是怪物惊悚片一般，既给人强烈的压迫感，也仿佛成为了两名主角内心黑暗面的一种实体化存在。

除去以上的部份，《智齿》也由黑白摄影，还有如同把整个香港都化为过去九龙城寨般的场景及特效设计，塑造出一种仿佛末世般的冷冽光景，因此让人在看《智齿》的过程里，也会于视觉方面，不禁联想到《银翼杀手》与《攻壳机动队》这类具有赛博庞克元素的反乌科幻片，最后则让类似的人心荒芜与迷惘之情， 就这么弥漫在整部电影当中。

如果从《智齿》在香港上映的时间点来看，郑保瑞在执导了三部实在是缺乏他个人神采的「西游记」相关电影，并且距离他的代表作《车手》已将近十年后，总算又由《智齿》再度让人精神一振。

纵使这部电影确实在票房上失利，却也在评价方面明显成为了郑保瑞作品的一个全新标杆，比起在票房上颇为风光的那三部「西游记」电影来说，也的确要来得有趣许多，让人对于郑保瑞接下来的作品，也因此拾回了以前曾有过的期待之情。

别的不说，光是从他已经拍摄完毕，但目前仍未上映的两部电影来看，一部是他再度与杜琪峯的银河映像合作的《命案》，另一部则是真的直接以 80 年代的九龙城寨作为背景的《九龙城寨. 围城》。

光是从合作对象与题材来看，相信也就足够令看过《智齿》的观众好奇，郑保瑞将会为我们再带来怎样的作品了吧。